“此人为人精明,心思缜密,”卫潇叹了一口气:“目今看来,我们只有等了!”
等。
这一等之间,又过去了三天。
而慕容军大营中,并没有传来丝毫动静。
既没有对梓潼关发起进攻,也没有丝毫撤退的意思。
而梓潼关中的贮水,却已只够再支撑一两天了。
这日,卫潇正在城府大厅门口,望着城头密结的乌云出神,眉头微皱。
却意外收到了镇守雍凉的轻缨将军涉归的飞鸽传书。
涉归在书中言道:“如卫将军在前次书信中所言,属下诈降,与崇越将军约期三日后出城投降,崇越将军信之,攻城松懈。属下便趁此时机,暗中派人挖掘地道至敌军军营之下,先以撑木支顶,三日之后,属下亲自领部将率万余人出城伪降,崇越不知有诈,正在调动出营之时,突然营中地陷,死千余人,敌军一片慌乱,属下乘机令人擂鼓呐喊,猛烈冲击,歼灭敌军三万余人。”
涉归在书信中喜气洋洋,溢于辞表:“如今崇越部所剩已不足两万,攻城已不足为虑。卫将军妙计破崇越,涉归甚为拜服,五体投地!只是崇越此时攻城无望,却还不退走,属下料想他此刻或在等待援兵,再加大兵力攻城。”
卫潇看完,对厅内正挽着袖子烹茶的白浅予道:“崇越必是向离雍凉最近的梓潼关求救了,算起来,他的求救书,只怕也同时到了慕容垂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