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陛下行不通,那就重新扶持一位陛下。
“至于困难,历代变法之人皆困难重重,我不过是走上先辈们的老路而已,谈何困难?”
望海居士笑:“你都想到再寻一位陛下,为何都不想自己当这陛下?
“而且如你这般变法,其路道阻且长,或许你一生都无法让官学与科举现于世,或许你一死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哪怕你的理想被人传承下去,一直有人致力于朝中变革,要完成此举也要百年。
“你真的甘心吗?”
岑吟别听到望海居士这么问她。
你甘心吗?甘心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无法让黔首为官,甘心自己一死一切都化为乌有,甘心将这个改革的未来交于后辈,甘心去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传承者,甘心看着这百年变革期间,无数的有才之人死于权利的倾轧,无数本身有才的黔首郁郁而终,无数黔首的希望为此而死。
岑吟别问自己,你真的甘心这样吗?你真的想看到这样的未来吗?
岑吟别听到了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