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的“包庇”二字,已经显露出孔四全的真实态度了。孙热论背心一凉,后背立刻被冷汗浸湿,他用力咬了咬牙,屏息凝神地说道:“回禀中贵人,刘御医……刘御医和谢国公过从甚密。无论是谢国公还是国公夫人崔氏,都对刘御医很是信任。”
“哦?”孔四全眼睛眯了眯,循循善诱道:“那依你之见,刘守田和谢国公府有没有利益上的牵扯?”
其实孔四全更想问的是,刘守田有没有和谢瑾勾结到一处。但这么说,明自己显有诱供的嫌疑。谢瑾毕竟是平安大长公主之子,自己还是谨慎为上。万一落人口实,被对手抓住了把柄,那就不妙了。
孔四全想明白了这一节,索性把话说得更委婉些。
“咱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谢国公刚被下毒,崔夫人就敢请刘守田过府诊治,难道就不怕他是凶手派来的人?”
“回禀中贵人,刘守田膝下仅有一子,名刘珍,是他三十几岁才得的。因是中年得子,刘守田对其很是溺爱,将这独子惯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