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答道,“也算不上危险。不过护士说砸得很厉害。是这样子,有块大石头掉下来砸在了他腿上——这儿——砸成了开放性骨折,有些碎骨头片戳了出来。”
“啊——真是太可怕了!”孩子们发出惊呼。
“而且,”她接着道,“他自然就在那里嚷嚷上了,说他要死了——要是不嚷嚷就不是他了。‘这回活不成了,我的小姑娘!’他见了我就这么说。‘别傻了!’我跟他讲,‘只是腿断了,死不了的,砸得再厉害也要不了命去。’‘我得装在棺材里才能出得去了。’他叨叨着。‘好啦好啦’我说,‘等你好了,也可以躺在木头箱子里让人抬了你去咱们的花园。别人巴不得你赶紧好了滚蛋呢!’‘要是对他有好处我们也会干的。’护士长说。她人好得很,就是看上去严厉。”
孟若太太的帽子终于摘下来了。孩子们一声不吭地等着她往下说。
“不管怎么说,这回是够糟的了,”她接着说道,“而且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砸得很重,失血很多,而且,当然了,这种骨折也挺危险的,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能复原好。还有可能发烧,长坏疽什么的——如果恶化的话可能很快就不行了。可是,他的血一向很干净,肉长起来也很快。我觉着没理由会恶化。当然,有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