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打小受苦,是没用过什么好东西,但她从不眼红,也不奢求,该有的时候她会要,比如哥哥嫂子诚心买给她,她会高高兴兴地收了,但像这种收买手段,她是不会动心的。
她想起嫂子跟她说的,不要一味顺从,便是谨小慎微也不能任人拿捏,该韧则韧。她鼓起勇气反驳说:“母亲倒是不必单想着我,我吃穿都够用了,除了出门很少需要打扮,过年嫂子送了我一套非烟阁的胭脂水粉,我到现在还没开盒呢。”
赵氏愣了一下,这丫头居然拒绝了?
“倒是我忘了,你如今有个有钱的嫂子,是不缺这些的。”赵氏酸了一嘴,又说,“可是萱丫头,我记得你与文琪一向要好来着,就当是为了姐妹牺牲一下还不成吗?”
裴萱敛眉道:“母亲,我跟文琪要好,还算了解她,我想她是不会对我提这样的要求的,日后她要是知道我为她做了这样的牺牲,她定然会过意不去。”
赵氏又被裴萱噎得够呛。
裴萱:“其实母亲,文琪既然嫁给四哥了,就不会计较这些的,您千万别把她想的那样骄纵。”
赵氏本不是个大方的人,打心眼里也不希望这样兴师动众,是因着老四说姚家二房提了这样的要求,她才想着讨好一番。这会儿听裴萱这样说,心里又开始动摇了,如果不扩建,能省下不少呢。
“说的就是我担心她打小娇养,忽然住的差了些不习惯,到时候她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