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道:“当年二舅爷得病的事,奴婢是知道的,知道卢家有家族病史,但一般不轻易不会发作,要有事情诱发。”
顾明秀道:“也是二舅母告诉你,用什么法子诱发我娘身上的病症?”
孙妈妈点头道:“是,这个病受不得风寒,染风寒时,理用不得含桑麻的香料,会诱发潜在体内的隐疾。”
“我娘身体很好,怎么突然就受了风寒,莫非也是你搞的鬼?”顾明秀问道。
孙妈妈:“也就故意弄灭了几个晚上的炭炉子,太太一个人睡,她又不怕冷,有时炉火大了还会踢被子,我便等太太热得踢了被子后,再把炉里的炭全弄走,灭一两个时辰,待早上时再把烧燃的炭又夹回炉里,就没人发现。”
原来她是这样服侍卢氏,这样守夜当值的。
“那荆山子是从何而来的?这东西京城并没有。”顾明秀道。
孙妈妈:“是姜郎中的,他家有药铺,荆山子是药材。”
顾明秀道:“如此说了,我三舅的病也是二舅母搞得鬼?”
孙妈妈摇头:“奴婢那时跟着太太在湖州,不知道,不过,八九不离十。”
卢云枫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苍白。
顾明秀知道他很痛苦,一边是养父母,一边是亲生父母,卢家二房待他极好,因为过继给二房,他才变成了嫡出,才能与清河郡主成亲,而现在,成亲在即,若卢二太太犯事被判,只怕婚事又要遇阻,甚至取消,而疼爱他的两个姐姐又会怎么看他,会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