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这位刘金才就会是他们县的贵人,要知道举人之后就能入仕。若是中状元,那可是能直接面圣的。天子门生,可比他这种只堪堪考过举人的地方小官吏前途好的多。
反正思来想去,无论从哪一点来考量,这人是不能得罪。若是周家犯了事儿,他也不能包庇徇私。
那周家大老爷并不知道刘金才的来历,不过瞧着那人穿的寒碜,自然也没放在心上。见他是来给张记撑腰的,不由冷哼一声,对着堂上的县丞大人拿起了岳丈架子,直起身子给了女婿一个眼神,然后冷笑道:“大人,这人到了大堂不跪,是藐视公堂,这可是重罪呢。”说着,还干咳了一下,示意自家女婿重罚。
可县丞大人会吗?显然不会,不仅不会,而且还拍了惊堂木让人不得喧哗。说的是谁,估计堂下几个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
“刘金才身有功名,可不跪衙门知县,怎算藐视公堂?”
没等他再说什么,就见捕头压了周家管家而来。那管家见自家老爷也在跟前,自然是有恃无恐,还赔笑着叫了县丞一声姑爷。好让外面的人一番唏嘘跟怀疑,自然也成功的使得县丞大人黑了脸。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本官且问你,你是如何跟陈仵作串通,又是如何污蔑陷害张满囤的,还不从实招来。”县丞大人唯恐他再叫喊出什么别的话来,惊堂木随着问话连连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