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除了一具红木雕文棺材外空无一物,尘埃飘舞如飞絮,覆盖东爷身躯的白单子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秦幻颤抖着双手揭开白单子,无语凝噎,落泪如坠珠,东爷死得很安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全身只有一个伤口,眉心的血窟窿仿佛一个朱砂痣。
任千秋可能往尸体上撒了特制药粉,三伏天居然没一点腐尸臭味。
“东爷,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告别?”
秦幻泣不成声,入学将近三个月,老师中数东爷和他亲近,关心爱护他,为他解惑。
失去这位尊敬的师长,秦幻倍感悲痛,想起了父亲惨死的境况,重重一捶自己的大腿,自责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他在房间里静坐很久,默默地陪着东爷,也没人前来打扰。
入夜,银色月光照在窗棂和门框上,清辉射进屋内,褐色地面铺上一层白纱。
一个熟悉的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外,“咯吱”一下,任千秋推门而入,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