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不回家,爸妈不挂念吗?”郭伯伯问的是个好问题。去台湾的日子,恰是农历新年,中国人最重视的春节。也恰因为此,特意计划去台湾。家人亦是理解的。
“总觉得春节去台湾有特殊的意义。”我轻轻的笑。
郭伯伯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书吟,与我同岁,跟了台湾济慈功德会证严法師做善事,据说春节要去花莲做义工,回不了家。大儿子在上大学,小儿子,亦在念大学,一边上课一边在外做工。
“我家里有两个儿子,你一个女孩子,怕是不方便。”
我原想说不介意的,出门在外,虽是女生,但不娇惯。倒是郭伯伯想的细,说台北有好友,女儿上大学,恰好也可以采访,住朋友家应当也没有问题。
“我儿子,就叫他们陪你四处看看,也可以做采访。”我连连说好。他又道:“台湾的年轻人很爱现,人越多的地方,什么火车站啦,捷运站啊,带一个播放机,插上电,就在路上跳街舞。”这么一说,这些小年轻儿的形象,就活灵活现了。
“我到桃源机场来接你。”郭伯伯说好一定来,就不再推托。
一到台北,郭总经理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邻家大伯。他穿一件开衫夹克,说话,走路,笑容,说不出和北京有什么不一样,但就是觉得更加随和。
一上车,脸上却露出难色,“说好住朋友家,今早打来电话,说他女儿半夜感冒发烧,怕是不太方便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