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震茫然出神,低声说:“快快活活的一个月……快活……是啊,我该快活才对,呵呵。”
聂琰似笑非笑看着他,低声说:“不要答应了我,却还是这么不高兴。你不妨想,或者你能杀死我,你就痛快了……”
这句话,皇帝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着,眼神却有些虚散缥缈。
聂震心里一绞,暗想:我若杀了你,又有甚么痛快呢。
但他毕竟有些傲气不能折堕,不想再分解甚么,只是淡淡一笑:“陛下说的很好,之前倒是我看不开了。”
“好。”皇帝轻快地笑了,一低头,忽然一口咬住聂震脖子上的旧伤口。密密舔吮,似乎要把聂震一生的血液和热情都狠狠吞噬下去。
他忽然含含糊糊地说:“真想你的伤一辈子不用好了……”
“陛下。”聂震再难忍耐,咬牙切齿地说,竭力贴紧了他。两人犹如藤树纠缠,压得床榻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一下又一下,犹如即将断裂的碎响。
一番云雨之后,聂震躺在塌上静静出神。聂琰也不说话,只是枕在他身上,默默看着窗外染了红霞的黄昏。
这又是一年的梨花时节,清风一过,春色和着片片芳菲溶溶而下,情形十分美丽。只是不知何处有淡淡香气,也分不出是甚么花香,只觉清新委婉,犹如一夜春雨,淡淡溶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