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一副“庆幸”的神情,看在子若眼里,哪叫一个无奈悲愤,简直哭得惨绝人圜。
“今日实在是让你受了委屈。”老王妃一边拈着锦帕替秦子若拭泪,一边担保:“上元应当也是听了那些个不尽不实的闲话,心里存了误解,只我一贯嘴笨,怕也说服不了,还是得说服太皇太后,上元也只听得进她的话,好孩子快别难过,仔细哭坏了身子,等隔上两日,我就递牌子入宫,景儿这桩事,多亏了秦家在圣上面前转圜,才能平息,我是一定要为你请功。”
秦子若连忙哽咽道:“就怕今日这事一闹,闲言碎语也会传去太皇太后耳里,这事明面上,确为那些上折的御史被人抓了把柄,但只不过,这事起因却并不在那几个御史,而是市坊间的议论,祖父确是压了不少僚属的奏本,又多有劝谏,圣上才不追究。”
经过今日之桩,秦子若倒也能“亡羊补牢”,就怕老王妃说漏了嘴,再被太皇太后拆穿,连忙支招:“这事已为过去,再提对王妃也有不利,我如何都无谓,还是不要再多分解,免得太皇太后也误解秦家心怀叵测。”
老王妃连连颔首:“都是我今日一时嘴快,也是不防老太妃对秦家积怨这么深。”
却也没说要在太皇太后面前如何争取。
而秦相寿宴这么一场引人贻笑的闹剧,当然飞快传去了慈安宫,太皇太后一听老王妃居然把秦子若带同出席,并说了那么一番“疼惜体恤”的话,气得说不出话,直到听完事发始终,晓得被寿太妃与平乐以及众多女眷搅和了,才冷笑一声:“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世人的眼睛血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