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那句话:尽可能地不要脱离人物性格。
文艺究竟不是“生意经”,粗制滥造写,是可被原谅的,但若根本脱离了性格,那就让步太大了。
我不劝那些作家字斟句酌地去写作。那样做,别的不说,肚子先就不答应。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并不能做玩弄噱头的借口。生活的担子无论怎么压上来,我们的基本态度是不能改变的。
第三种谬论,可以说是谬论之尤。他们干脆撕破了脸,说道:我这个是……剧,根本不能拿你那个标准来衡量的!前两种谬论,虽然也在种种借口下躲躲闪闪,但文艺的基本原则,到底还没有被否认。到这最后一种,连基本的原则都被推翻了,他们的大胆,不能不令人吃惊。
什么作品可以脱离现实呢?无论你的才思多么“新奇”,那才思到底还是现实的产物。既是现实的产物,我们就可以拿现实这个标准来批评它。
一个人对现实的看法,是无在而无不在的。文以见人,从他的文章里,也一定可以看出为人的态度来——无论那篇文章写得多么渺茫不可捉摸。不是吗?在许多耀眼的革命字眼之下,结果还是发现了在妓院里打抱不平的章秋谷(见《九尾龟》)式的英雄……
六、并非“要求过高”
回过头来一看,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旷野里呐喊。喊完之后,回答你的,只是自己的回声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