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缄只在外头听见她骂林谨容,却不知缘由,少不得和和气气地道:“此番回来,总要过了冬至祭了祖才回去的。”
又道,“先生收到家里送去的冬至礼,十分欢喜,让我替他向母亲道谢。”
林玉珍冷着脸道:“谢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备的礼,要谢也去谢你媳妇儿,是她备的。”
陆缄见她又在挑刺儿,便不再言语,只回头看着林谨容笑。
经过这半年多,二人不说如胶似漆,却也和睦。
看什么看,儿子也生不出一个来,光看着有什么用?
林玉珍见了这样儿,由不得没好气地道:“阿容,你去安排一桌好菜,晚上咱们娘儿几个一起用饭,二郎留下来我有话要讲。”
陆缄忙道:“请母亲恕罪,儿子今晚怕是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了。适才在道上巧巧儿的遇到了知州大人。
因着今岁丰收,知州大人十分喜悦,让儿子去他府里小酌。这是特意回家来与长辈禀告的。”
林玉珍先前听说他不在家里吃饭,脸色越发难看。
待听到是得了知州青睐,要去知州府吃饭,不由转嗔为喜。
“可是为了你弄出的那踏犁、秧马之事?”
陆缄含笑道:“正是。”
这可是挣脸的好事,二房谁能极得上?
林玉珍忙不迭地吩咐林谨容:“还不赶紧去找身好衣裳给二郎换上?”
又叮嘱陆缄:“若是人家问你话,你可要尽心回答,别问你三句,你只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