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论哪个思想家,如果他能从某个地方——例如从寻求新颖的、非凡的事物的活动中——历史地得到那第一个环节,并且能完全正确地进一步由此作出推论,那他就会象我刚才向我自己说的那样去说教。这样,他向我们报告的就是别人生活的思维方式,而不是他自己生活的思维方式;一切东西都在他面前空洞地、毫无意义地飘浮过去了,因为他缺乏我们用以把握一切东西的实在性的官能;他是个盲人,这盲人虽然完全看不到颜色,却在关于颜色的若干从历史上传授下来的正确命题上建立起了一种完全正确的颜色理论;他能说出在某些条件下情况必定是怎样的,但对他来说情况并不是如此,因为他不是在这些条件下存在的。我们之所以得到了把握永恒生命的官能,仅仅是由于我们确实放弃了感性东西及其目的,而把它们献给了那个只管我们的意志、不管我们的行动的规律;我们用以放弃它们的态度,就是我们坚决相信这个做法合理,并且是唯一合理的做法。只有这样弃绝尘世东西,才在我们的心灵中出现对于永恒东西的信仰,并把这信仰单独树立为我们在弃绝一切其他东西以后也还能依赖的唯一支柱,树立为还能提高我们的情绪、鼓舞我们的生活的唯一有生气的原则。诚然,为了能够进入上帝的天国,我们必须按照一种神圣教义的比喻,首先从这世界消亡,然后又被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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