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柄如意,是在什么时机之中、如何回到王修手中的?
再比如,起初它又是怎么到的谢鸣手中?而谢鸣又究竟知不知道那如意背后的意义?
这时候王修这么一提,这些问题便又跟着涌上了心头。
“……是哦,我……”
她犹犹豫豫的,倏忽这么一想,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王修耳聪目明,一见她这样的神情,便是一笑:“是不是一时之间,想起了很多问题,不知该如何开口、从哪儿问起?”
谢冉讶然,跟着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王修的笑意便更深了些。
片刻之后,他思念着旧事,缓缓开口道:“那柄如意——谢鸣从来都知道其中有何寓意,而最初,不是我给他,是他自己偷的。”
一言落,谢冉瞬息便瞪大了眼睛。
“偷……偷的?”
“反正不是我给的。”
王修这样说,同时还轻描淡写的耸了下肩。谢冉心头的诧然之意简直不能更深——这样的世兄沐之,自己怎么好像从来都没见过?
——轻轻松松的,便如同,真的像一个凡人一样了。
她还沉浸在王修难得的如栩之中,他目光里点染着温柔,启口便说起了那年的旧事:“那年他第一次独自出游,临行前拎着两大坛竹叶青来堵我的门找我喝酒,强抓着我给他送行。结果彻夜一场大醉,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才发现,一场送行酒,我送走的却是两样宝贝——一大带一小。……别说,还算他有点良心,拿走我一样,还知道给我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