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鲁似乎看到他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缠绕,吞噬下去。
一个人的日子虽然很空虚但很安稳,命如薄纸,无所谓什么时候死。
但现在自己的命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对彼此而言,特别是对将要诞生的孩子来说,他背负着很大的责任——一生都无法推卸的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伊阿鲁很清楚。但是,当他再次考虑这些的时候,不禁感到迷惑,就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复杂的迷宫,陷入了混沌的状态。
那天傍晚雪变成了雨夹雪。雨雪唰啦啦地不停地下,打湿了屋子的外墙。尽管火盆里炭火很足很旺,但家里还是一片冰凉。或是寒冷的缘故,或是因为敲打屋顶的雨雪声,伊阿鲁又做梦了——很久都没有做过的熟悉的噩梦。
他劈死了一个“秽血”组织的年轻人,那人满身血迹地站在他面前,眼神空洞,张着嘴。此前,那个十五六岁还未成年的刺客,混在向真王祈愿祛病的病人中进入王宫,拔出白色衣服边缘的毒针朝真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