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谢顿耸了耸肩。
“是的,传说。但我找不到它并非事实的理由,我是指两万年或更久以前。我敢说人类刚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与生俱来的超空间旅行知识。不用说,一定曾有一段时间,人们无法以超光速旅行,当时他们必定被禁锢在一个行星系中。而我们若是展望未来,在你死去之后,在大帝驾崩之后,在他的整个世系结束之后,甚至在帝国政体瓦解之后,银河系各个世界的人类当然仍会存在。由这一点看来,过度关切个人、皇帝或是年幼的皇太子并无意义,甚至整个帝国的结构也没什么值得关心的。遍布于银河系的万兆人口呢?他们又如何?”
谢顿说:“我想,各个世界和全体人类都将继续存在。”
“你难道不觉得亟需探索在何种条件下,这两者才能继续存在?”
“我会假设两者将来的处境和现在很接近。”
“你会假设!但能否用你提到的那种预测未来的技艺弄清楚?”
“我管它叫心理史学。理论上,这是可能的。”
“你并未感受到化理论为实际的燃眉之急。”
“我很想这样做,夫铭,可是这种渴望无法自动产生能力。我曾经告诉大帝,心理史学不可能转变成一项实用科技,我不得不以同样的说法回答你。”
“难道你连试一试、找一找的意图都没有?”
“我没有,正如我不会试图整理一堆和川陀一样大的鹅卵石,将它们一个个数一数,再按照质量大小排列起来。我明白这种事绝不是这辈子所能完成的,我不会傻到假装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