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曾经他不想,但此时此刻—
流央浑身放松趴在他肩头,咂咂嘴睡了过去,他轻而认真地答道:“我想。”
流央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战青好像很温柔地照顾她,和她说话,一点也没平时那样说着话就暴躁的模样。
她从梦中醒来,榻边的小几上放着一锅解酒汤,茶饼冲出来的茶汤里加了葱、姜、陈皮,那味道远远闻着就可以杀死一头狼,汤的白气凝出一排字:喝光,不然抄书。
流央捏着鼻子将汤一口干了,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么卑微,这么难喝的汤,她都能喝出一丝丝甜来。
她推开窗散散屋里的味道,一阵风吹来,将桌案上的纸张吹得到处都是,她一一捡起来,手却在触到一封信时顿了顿。
—兔族丞相云茵拜启。
信上写道,云茵将在狼历五月十三带着兔族的贡品来皇都拜见妖王。
一般这种信件,狼王都不会批复,各族进贡的人可带着东西自行到这儿来,五月十三,也就是说明日云茵就要到了。
这时候再喊她回去怎么都没道理。
“这封信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为何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