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孙无终闻言哈哈笑道:“我们都收到了谢公的信,说他让自己的私人代表赵亮,前来调停你们二位之间的纷争。咱们北府兵是一家人,兄弟闹别扭,大伙儿自然都要来劝劝架啦。更何况谢公在信中言明,要我等各部支持配合赵亮调停,岂有不遵命之理?”
北府另一位重要将领刘轨也说道:“我们几人一接到谢公的命令,便连夜率领亲兵匆匆赶来,各路的大部队此时尚在后方集结。说句不当讲的话啊,莫说大统领还健在,就算大统领不在了,谢公他老人家的话,在咱北府也是一言九鼎。谁要是敢忘恩负义、丢了根本,与谢公对着干,那就别怪咱们北府各路兄弟不客气,合在一起弄死他!”
此言一出,刘牢之立马气短半截。他出手对付何谦,并非因为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想在谢玄去世之后,能够坐上北府统领的位子。可如果眼下把各路将军都给惹毛了,甚至闹到他们合起伙来跟自己兵戎相见的地步,那么他今后即便成为北府兵的主帅,又有什么意义呢?
别说指挥这支精锐大军了,搞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
眼看形势比人强,刘牢之立马见风转舵,呵呵一笑道:“哎呀呀,你们看看,我跟何谦这点破事,居然把诸位兄弟们都给惊动了,而且还扰了谢公的清净,真是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