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逢祥兵权在握,但看起来这新君人选居然还是奈何不了杜青棠。
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命心腹向自己示好么?
元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斜前引路的纪公公,丰淳在位时,她是长安人尽皆知的圣人胞妹,极受宠爱,如今丰淳被废,她虽然依然是金枝玉叶,但在新君之选上,却哪里来的说话的余地?
如今虽然女郎们依旧有泼辣剽悍的,究竟不比开国时……纵然对朝局有所影响,多半也是因着驸马或外家的缘故……驸马……
元秀皱了下眉,当初贺夷简百金求一名的败家之举,长安上下皆知魏州贺六心仪了本朝的九公主,至于在宪宗时就秘定的与杜拂日的婚约……却不知道邱逢祥是否知情?
难道是因为这两人中的一个?
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呢?
元秀想得出了神,一直到手臂被托了一把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站在了珠镜殿前的殿阶上,采紫一脸担心的扶住了她,另一只手却拿帕子替她擦着额上沁出的一层薄汗,正好听到那纪公公轻声慢语的跟殿中迎出来的宫人解释:“太上皇今儿晌午因身子不甚爽快不欲用膳,倒是想起了紫宸殿上数年前埋下去的几坛土窟春,因此使人都挖了出来,晚膳时便与阿家一道对饮了几盏,连带韩王与魏王殿下都好奇喝了些,结果这会还在蓬莱殿里昏睡呢,方才老奴说要奉阿家仪车归来,只是阿家说了不必,道是走回来散一散酒意也好,却不想路上看着阿家步伐稳健,到了殿前却是有些醉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