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良珠猛地抬头,“梧丘?她还活着?”
刘景浊点头道:“活着,在青椋山,就是……很木讷,好像什么都不懂,融不进这个人间。”
刘景浊将姑娘扶起来,挥手帮其穿好衣裳,这才说道:“为什么要住在他大弟子的宅子里?”
岑良珠埋着头,颤声道:“记得当年他告诉你,他的大弟子是死在十六年前吗?”
刘景浊点头道:“记得,现在算,二十九年了。”
岑良珠满脸泪水,摇头道:“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死的时候,是我回乡的前一年,是我亲手割下他的头颅的。他知道我是他最疼爱的师弟的侄女,他笑着让我割下他的头颅保命。杀了他之后,我假死在梧丘手中,然后才被送回家乡的。进门的名额也是他们给的,我回瘦篙洲的时候就知道将来要进去的。”
刘景浊轻轻拍了拍岑良珠,问道:“玥谷还是籴粜门?”
岑良珠泪如雨下,“我真不知道,我是去了斗寒洲,在冰原之中一处洞天福地,可我记得梧丘说她是在神鹿洲。教我们的其实是个女人,没有用法宝遮掩,但每天都会是不一样的面孔,有时候她还会以我们死去的朋友的面容现身。慢慢地,梧丘就变得傻乎乎的,好像就只知道杀人了。这些我说了,我就要死了,我被他们种下了禁制地。还有那方铜镜,她说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