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也不介意他的抗拒,纤长十指攥紧了他领口,强制性地将人拉在身前,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前些日子,陛下尝到了掌权的滋味,权力的滋味,果然很不错吧?可越是好滋味,越是谁都想尝尝,而陛下……似乎还没明白怎样能一人独占,才叫我今日能轻而易举,站在陛下面前。”
“娘娘,您若是现在退下,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齐煊不动声色地咬着后槽牙,年轻帝王想要强作镇定,可时宜实在是太熟悉他了,以至于他的颤抖与一击即碎的脆弱也看得清楚。
“我不会退的,陛下。”时宜笑着摇摇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就没想过退了。我若不退,您预备怎样待我呢?”
“养心殿已经被包围了,陛下难道是在指望御林军吗?若他们真的有用,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令您身处险境。”时宜不想再拖沓。
她说的话,他的处境,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
当然,齐煊不会知道,时宜并没有真正召集时家所有的部属。
毕竟,虚张声势的心理拉锯战,不需要那么多人。
“娘娘,您……”齐煊痛苦地闭上了眼,“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