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就站在傅青鱼的面前看了她良久才在她旁边席地坐下,拿过旁边的卷宗接着翻看。
“大人,找着傅仵作了吗?老奴要锁……”看守卷宗室的老仆役走进来,边走边说。
谢珩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老仆役噤声。
老仆役看到熟睡的傅青鱼,也立刻收住了话头。
谢珩起身走上前,“钥匙给我,我锁门,你放衙归家就是。”
“大人,老奴也可以再等等,晚些归家可以。”
“不必。钥匙给我便是,明日我让晨夕将钥匙给你还回来。”
“好吧。多谢大人体恤。”老仆役把钥匙拿出来,又举着灯小声的退出去。
谢珩将钥匙放入袖袋,转身走回去重新坐下。
卷宗室的大门处传来轻微的吱嘎声,是出去的老仆役想着天黑之后有风,特意将门掩上了。
谢珩看傅青鱼,解了外袍盖到她的身上,食指轻轻撩起她脸颊一侧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说:“试着相信我,对于你而言当真就那般难吗?”
谢珩知道了傅青鱼的身份和秘密,并非不清楚她的顾虑。加之他们相识时他也未真正表明身份,她有所怀疑不肯相信,他也并非不可理解。
但理智虽然如此想,情感上却依旧受挫。
她可以相信李福同,可以相信云飞凡,可以相信风家大小姐,可以相信周太医,却偏偏不肯多相信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