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奇说:“我认为你根本不该见那两个家伙。”
“哦?为什么?”
“嗯,那个瘦子,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就是你在运动场找他麻烦的那个家伙。他不会喜欢那件事的。”
“可是他道歉了。”
“他不是真心的。而另一个家伙,久瑞南,他可危险得很。万一他们带着武器呢?”
“什么?在这所大学?在我的研究室?当然不会,这里又不是脐眼。此外,如果他们轻举妄动,我能同时收拾他们两个,轻而易举。”
“我可不敢说,爸,”芮奇透着怀疑的口气,“你越来越……”
“别说出来,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谢顿一面说,一面伸出一根指头做训诫状,“你说的话会和你母亲一模一样,而我已经受够了她。我没有越来越老,或者,至少还没那么老。何况还有你在我身边,你几乎是和我一样老练的角力士。”
芮奇皱了一下鼻子。“角力没啥好耍。”没有用的。芮奇听到自己那样说,心里就很清楚,即使离开达尔那个泥淖已有八年,他的达尔腔仍会脱口而出,明显标示着他是低下阶层的一员。而且他个子很矮,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发育不良。但他拥有八字胡,没有人会用施舍的目光看他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