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所不知,营城的县令是方九城,他还没等暴雨就把庆西的粮仓抢了,此人真是太可恨了!”来自庆西的灾民恨恨道:“要不是他抢了庆西的粮,我们又何苦逃难至此……”
“你胡说!”沈芳忍不住反驳道:“他不抢庆西的粮仓,庆西的粮仓就能赈济给你们了?你们的县令能给你们布粥?”
真真是可笑,要不是方九城把粮食提前抢了,现在这些粮仓的粮食也无非是被水泡而已。
“俺们县的县令是胡一毛,就他,跑得比兔子都快,他不遭介百姓就好了,能大发善心开仓放粮给俺们?做个春秋大梦吧……”
又一人感慨道:“方九城虽然是名声不太好,可俺真是羡慕他县下的百姓啊,以前营城那穷得,是一个叮当乱响,是庆州最穷的一个县,女娃娃都不稀罕嫁过去,一门三兄弟穿一条裤子的,穷得裤子都遮不住腚儿,可后来呢,人人有衣穿,人人有粮吃,就算是粗布麻衣,起码不受冻,就算吃糠咽菜,起码不挨饿……”
另一人附和:“俺听说人家营城百姓跟着县令是一条心的,早就听安排转移了,抢了粮就集体躲山上猫着去了……”